[大半夜更新，好困，明天再捉虫吧……]
*卡↔带，附带佐↔鸣，攻受无差请当作自家粮吃就好。
*今天的团藏也在背锅吗？是的，黑绝牌大锅，量大从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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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所以那个叫宇智波信的是大蛇丸的实验体？」
太好了，果然不是宇智波……宇智波带土坐在床边，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他们现在安顿在药师兜担任院长的孤儿院的一个小房间里，带土把昏睡的卡卡西塞进被子，佐助在周围设下了结界，几个人守在卡卡西边上，讨论着之前的敌人。
「嗯，前几天那个信对佐良娜……啊，就是佐助的女儿，特别可爱的哟！他对佐良娜出手还掳走小樱来着，说是什么要继承鼬的意志。」
鸣人没形象地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上还嘎吱嘎吱地晃着椅子：「最后我和佐助本来亲眼看到他死了的说，但没想到……」
佐助高冷地倚在窗户旁，看不下去鸣人颠三倒四的说明，接过了话头：「没想到放在解析班的尸体不知不觉地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孤儿院里掳走了一个克隆体小孩。」
「那些孩子们本来就是木叶私下委托给我的，因为涉及到写轮眼还有保密协定，对外宣称旅行休假的卡卡西桑是最合适的联络人。」
兜靠在桌边推了推眼镜：「信前脚刚掳走那孩子，后脚卡卡西桑就来了，所以我们给鸣人君发信后直接跟着卡卡西桑的忍犬追上去……追到一半时佐助君和鸣人君就赶过来了。」
「我和佐助是放心不下卡卡西老师才来的。」
鸣人嘻嘻地笑着：「我们和信交过手，知道他的万花筒的能力，所以比较有经验。」
「哼，我只是放心不下写轮眼。」
佐助有点不自然地别过头：「就算是克隆出来的写轮眼，毕竟也是写轮眼。」
兜叹了口气：「可惜我们在佐助君的瞳力帮助下追上信后，却眼看着那个孩子……」
「……成了秽土转生出我的活祭吗？」
虽然作为被秽土出来的人，他也算是半个受害者，但死去的宇智波还是有点难以形容的负罪感……
「对，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他对写轮眼很执着。小樱曾说过信是把那些克隆体当作备用器官来使用的，恐怕是发动伊邪那岐后一只眼睛失明了。」
提起这个佐助也忍不住露出厌恶的表情：「他的时空间忍术本来就劣质的很，少了一只后发动速度大为下降，几乎没什么用处，所以想要再补上一只吧——虽然还没来得及进行移植就被我们追上，为了脱身用那孩子秽土转生了你。」
「克隆体……」
就是刚才路过孤儿院的食堂时看到的，那些个个都有写轮眼还长得差不多的小孩子们吧。
天知道那画面有多惊悚，带土吓得差点把怀里的卡卡西扔地上……
「啊，我也觉得很神奇的说啦，大蛇丸说他们是不会消失的影分身那样的感觉？」
「可以这么理解。他们是利用个人情报（DNA）复制出来的分身，但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和思考模式，」兜推推眼镜：「肉身虽然相同，但灵魂是不同的……这样说能够理解吗？」
「啊，我懂了，就像是白、——」
带土说到一半忽然停住。
佐助也意识到什么，变了脸色。
「你是说白绝？」
第四次忍者大战中让忍者联军们头痛不已的十万白绝，就是带土利用外道魔像制作的，他当然比谁都清楚。
带土用食指轻点着皱紧的眉头：「……其实杀他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那家伙的皮肤和感觉……团藏的右手确实是他的吧？他是不是没有排异反应？」
佐助和鸣人对视了一眼，想起大蛇丸关于信的情报，两人脸上都流露出震惊的神色。
「大蛇丸是说过……信是个特殊的实验体，他没有排异反应，团藏的右手也确实是信的……但我们杀了他后，他也没有变成树啊？而且他也不会用木遁，会不会只是巧合？」
鸣人看向一边放着的卷轴，那里面分别放着信的下半身和带土从神威空间里带出来的上半截尸体，收进去时还好好地维持着人形。
「……不对。」带土的手指突然停止了：「团藏在临死之时也曾抑制不住柱间细胞的反噬，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通过大蛇丸移植了柱间细胞？」
「大蛇丸确实是可以拿到柱间细胞的，除了斑，木叶也保存着一部分，那正是收归『根』管辖之中的……可是柱间细胞的排异反应非常强，大蛇丸的实验里移植了柱间细胞后活下来的只有那个暗部。」
「不管是柱间细胞还是写轮眼都有排异反应，弄不好就会死。团藏移植柱间细胞和写轮眼都肯定是在获得信的右臂之后，他没必要自己去冒排异反应的险……」
「所以如果没有信的右臂的话，团藏不会那么急切地想要写轮眼——」
理应无知无觉的死物抱紧了自己的手臂，突然感觉浑身发冷——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直接移植柱间细胞是会产生排异反应，但利用外道魔像和柱间细胞培养出来的白绝…是不会有排异反应的……就像我的——」
「带土！！」
「！」
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起来，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啪嗒、啪嗒。
暗红色的液体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死去的宇智波只是呆然地看着卡卡西，似乎并没有发觉万花筒在他眼中不稳定地转动着，两行血泪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卡卡西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本来是由于带土的承诺感到安心再加上疲倦而昏睡过去，但刚才突然觉得早已经不是写轮眼的左眼阵阵发痛，醒过来就听见带土说到白绝——那些推论最终指向的答案让他不寒而栗。
如果那个信确实是黑绝计划的一部分的话，他拿到带土的个人情报（DNA）就不难解释了。
不光如此，团藏对写轮眼的觊觎和大蛇丸的研究因为信的存在而获得了最基本的条件。
环环相扣的线索最终都指向了绝。
可若信真的是黑绝构陷木叶计划里的一环，那带土呢？
宇智波带土这个人的存在，岂不也是跟信一样？
带土曾经被巨石压碎的半截身体是用什么补好的？
——甚至当初神无毗桥那场导致带土脱离木叶的战斗是不是最初就……
卡卡西不敢继续想下去。
必须得说点什么。
「……带土，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卡卡西轻声安慰道。
可他的声音似乎没有传达到对方的心底。
带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怔愣着坐在那里。
鸣人腾地站起身来冲出房间。
「啧。」
佐助砸了一下舌，紧跟着追了出去。
兜看看气氛微妙的卡卡西和带土，觉得应该留给他们一些交谈的空间——现在这个气氛实在太尴尬了他一秒也呆不下去了——对卡卡西点了点头也出了门。
鸣人气冲冲地穿过走廊，表情阴沉得可怕，打四战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愤怒的表情了。
佐助从后面赶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吊车尾，你去哪儿？」
「找大蛇丸问清楚！」
「……没用的。」佐助悠长地叹了口气。
「就算信真的是故意送到大蛇丸和团藏那，增加团藏对宇智波下手的筹码……大蛇丸也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宇智波一族——「他们都死了！！」」
鸣人浑身一震，终于转回身。
「……佐助……」
「……他们已经死了。我的族人，团藏，他们全都死了。」
佐助低着头，声音平静，抓紧他手腕的那只手却在抖：
「卡卡西说得对，都过去了——无论真相怎样，我的族人不会死而复生。」
「而且，你已经……啧，不要让我一句话说好多遍，你这大笨蛋吊车尾。」
『不要让我同一句话重复好多遍！！你还不明白吗？真是出人意料的笨！』
那一天，在终结谷，那个场景。
多少年都还鲜明得仿佛就像是昨天的事。
——啊啊，我明白的。
我已经把你带回来了。
鸣人鼻子一酸，几乎要掉下泪来。
他走到佐助面前，一把抱住自己的好友，对方顺从地把头埋在鸣人的肩膀里。
「佐助，你还有我……」
「……嗯。谢谢你，鸣人。」
「…………」
兜站在两个人不远处，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总是出乎他意料的意外性No.1鸣人君这次也依旧不按套路出牌——他维持着拥抱佐助的姿势，脸不红心不跳地跟他搭话：「兜学长，抱歉啊，这次是我们的疏忽，看来孤儿院这边得加派人手了。」
「就算信没有走漏风声，万一被觊觎写轮眼的人发现，单凭兜也是没办法保护这么多孩子的。」
……佐助你说话时能不能把脑袋从鸣人怀里挪出来……算了算了，要是真看见你红着眼睛我怕不是要被灭口。
兜决定放弃在这些细节上纠缠：「关于这一点我觉得大蛇丸大人应该能提供帮助……不用担心，他对写轮眼已经没有兴趣了，他现在的研究课题正好也是克隆相关，这些孩子们本来就有相关的知识，大蛇丸大人想要培养他们当助手呢。」
鸣人想象了一下大蛇丸带着一群信的克隆做实验的样子，脸皱了起来。
「呃……如果能保证他们的安全的话……」
「哼，倒是便宜了大蛇丸。」
兜摆摆手：「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也算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他们变成实验品的。我来其实是想问……」
「——关于秽土之身的宇智波带土，木叶要怎么处置？」
死去的宇智波依旧坐在床边，血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
卡卡西头痛地看着手里的毛巾。
——即使是秽土转生的身体，这样血泪流个不停的状况明显也是不正常的。
他干脆蹲在带土身前，双手搭在对方的膝盖上。
一直发呆的带土似乎被突然进入视线的白毛吓了一跳——
「你干嘛？」
「……只是在想，带土你是不是眼睛又进了沙子。」
卡卡西忍不住苦笑起来。
「……啰唆。」死去的宇智波抢过他手里的毛巾直接按在脸上，可说话还有点抽抽嗒嗒的：「我都死了，你还要笑话我。」
这埋怨像是一把钝刀，但语气却让卡卡西想起了小时候，要是能回到那时候就好了——至少那个宇智波带土想哭的时候就可以哭。
「……带土，你认真回答我——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也是心脏上有咒符？」
带土的抽噎突然停止了。
「…………今天我用雷切穿透你的身体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
现在回想起指尖的触感也还是忍不住双手颤抖。
「就像琳那时候一样，那一次也是，你是利用我除去心脏上的咒符，对不对？」
「……」
「……你和琳心脏上的咒符，是同样的吗？」
「……」
「……给你们下咒符的，是同一个人吗？」
卡卡西不出意外地看到带土捂着毛巾的手指一紧。
他叹了口气，伸手拿开带土的手臂。
带土脸上还有血污，愣愣地看着卡卡西的脸。
「……是斑吗？」
死去的宇智波露出好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甩开了卡卡西的手。
「——是谁都无所谓。」
「我的一生都活在阴谋和谎言里，琳是因为我才死的，为了让我死心塌地的执行月之眼计划，她才会被设计死在你的手上！」
「卡卡西，你的人生也因为我而毁掉了！！」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的话，鸣人也不会失去父母了！！！」
血泪又涌了出来。
卡卡西捧住带土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不是这样的，带土。琳和老师他们是为了保护村子而死的，我的人生也没有被毁掉！」
「就算不是你，斑也会找别人继续计划。而且你保护了我，也从辉夜手中保护了鸣人，你是我的英雄，一直都是……」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们可以一起回木叶。你看，我已经四十多岁，但我还可以陪伴你很多年。」
「等我死了，我们一起去找琳，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迟到，好不好？」
——这样想的话秽土转生也是一个非常棒的忍术啊。
卡卡西像在安慰，又像是在哄骗。
像是在说服带土，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卡卡西……」
死去的宇智波摇摇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我已经是一个死人，留在你身边也不过是个累赘，大麻烦，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卡卡西眯起眼：「你说过你不走了。你答应我了。」
「我是说过，但……」带土摇摇头：「我不能跟你回木叶。」
「……带土，按照你的希望，在那之后我当上了六代目火影，现在的七代目火影则是鸣人。鸣人这些年也做的很好，你不想看看我和鸣人整治好的木叶吗？」
「……我不能，卡卡西。我曾经是要毁灭木叶的，你别忘了……我曾经杀掉木叶多少人，你不能让我去伤害那些人的心。」
死在四战里是宇智波带土最好的结局：「现在我的存在只能是垃圾——「不。」」
「带土，你不是垃圾。你是我的英雄。」
卡卡西不厌其烦地订正道。
看着死犟的卡卡西，死去的宇智波突然语塞。
「……总之这件事上没什么好争论的，我不会回去的。」
「可你也说过了不会走了！」
卡卡西忍不住提高音调，他觉得状态异常的不光是带土，他一定也是不太正常的：
「如果你再一次消失在我眼前，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我受够了！带土，你当初就应该让我们一起死在共杀灰骨之下！！」
「你冷静点！卡卡西！！」
眼看着卡卡西又有过呼吸的征兆，带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只能妥协——
「……我不走，我也不要回木叶。……我不想增加你的麻烦，卡卡西。」
「如你所见我已经是一个死人，而且是一个罪孽深重的死人……你先不要打断我。」
「——我是曾与世界为敌的人，这个世上希望我能留下来的只有你。所以……如果你需要我的话，如果我的存在能让你稍微好过一点的话，我会留下来……」
「但前提是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你懂了吗？卡卡西。」
「…………你会留下来吗？」
卡卡西似乎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同时一种狂喜涌上心头。
「啊啊，如果你需要我的话。」
「但是不回木叶？」
「……我不能回去。」
「你之所以不能回木叶，是因为害怕自己的身份给我带来麻烦是吗？」
他没由来地觉得今天的各种『意外』实在是太美妙了——
「好吧，我知道了。」
「……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最后看见的是卡卡西无比灿烂的笑容。
TBC？
宇智波：遭受了追加精神攻击，HP-99%……
火影：不怕不怕好了好了肩膀借你，不哭哈，还有我呢！
已死宇智波：遭受了追加精神攻击，HP-99%，精神异常UP↑
前任火影：乖，不哭哈，走咱们回家！（灿烂笑）
孤家寡人儿院院长：你们赶紧从我家滚出去，谢谢。
嗯，下一步就要纠结是光明正大回村，还是偷偷摸摸回村的选项了。
大家想看哪种？
